【星鬼半纪实】天真有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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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要脱坑了。去杭州看了哥哥然后北京看了弟弟，和一些网上的风言风语，还是忍不住写点什么。一篇短打to my boys，两个人都幸福就好了，而且要一起呦】【私设有不完全走现实时间线】
「狠狠把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
4月6日凌晨。外面有人在很放肆地哭，有早就被淘汰的还有今晚卡位的。黑夜里大传来很多草率的歌声，有人在远远地互相喊对方的名字，咚咚咚的脚步声就这样交错着。小鬼没往外看，不过估计是有更多的人在外面默默流泪。他没什么感觉，或者说，他尽力地别让自己感觉到什么。
其实他心里慌乱得不行。
他的杰哥现在就离他几公分。准确地说，是靠在他肩头浅浅地睡着了。
他知道朱星杰决赛演得并不尽兴。其实这个晚上还有人还在意表演如何吗？大家都只是表演悲伤表演幸福，看的人也被期待和惊讶分了神。但是他的哥哥就一直是那个样子。
舞台的追光打下来，他穿着黑色的皮草，眼神迷离。朱星杰的身形很撩人，眼神却格外认真。音响震得从后台探出头来的小鬼抖了几下，他盯着他，一阵阵音浪传来，这个舞台上仿佛空无一人，只有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他盯着他，仿佛奢望他会回头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了呢？没有真的做什么就到最后一次了。
他勾着朱星杰的肩，合唱他们一起写好的artist好像还是昨天。他说如果你是五彩的糖，那我就是你的糖纸。小鬼有一点忘记看镜头，偷偷瞟了瞟他哥，白皙的侧脸晃得他说不出话。他衬衣下的胸腔微微起伏，他们擦肩而过，交换一个眼神。小鬼有意无意地清了清嗓子，说，“快看，那个小姐姐好好看”。
哪有什么小姐姐。
他们在宿舍彻夜写歌，进行到后半夜老岳早就困得不行，徐圣恩勉强撑着偶尔憨笑着附和两句。朱星杰还在键盘上皱着眉敲敲打打，小鬼抱着他的胳膊开始胡乱大声唱歌。他甩了甩他的脏辫说，“杰哥，今天公司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剪脏辫！”他哥挑挑眉，头也不抬地说，“那就剪呗”。
“可我不想啊！”大厂喇叭花突然委屈。老岳被吓得猛地一激灵。
“那就不剪。”
“可是不剪以后上不了电视！”老岳眨眨眼，这孩子平时那么爱装酷，怎么在朱星杰面前一说话还撒上娇了呢。
“那就剪。”他哥依旧是没什么语气波动，嘴角却偷偷抿了一下。
“啊~~~杰哥！你别敷衍我！”小孩开始语调七扭八弯地撒娇。
“杰哥！我想好了，我可以剪但是到时候要你给我剪。”说着开始拼命摇他哥的手臂。
朱星杰被摇到实在用不下去电脑，抬起手胡噜了一把忧郁菠萝的炸毛，开玩笑似的把小孩揽到怀里，“行啊，我到时候半夜趁你睡着…一把火把脏辫全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菠萝脸色一沉，开始很认真地生气了。
就在岳岳犹豫是不是该装睡的时候，徐圣恩突然开始哈哈傻笑。然后小鬼也笑了。
大家都开始大笑，笑到拍大腿。互相看着对方，面面相觑，也没什么原因，在廊坊深夜三点半，突然开始集体发疯。他哥笑得眼睛都没了
“那你真的得给我剪啊，等咱俩都出道之后。”小鬼偷偷嘟囔了一句。
“…你打算什么时候剪脏辫？”他杰哥的声音传过来，很轻柔，却很远。
小鬼猛地晃过神，现在还是4月6号，准确地说是4月7号的凌晨。他肩头的重量没有了，朱星杰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去收拾行李了。
他对着小鬼转过身来，脸上的妆还没卸，有点盖不住的疲惫，“我跟x姐商量了下，明天回公司就找上次的造型帮你弄呗。”
周彦辰和张宴恺很合时宜地开始对小鬼进行察言观色。小鬼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什么梗住了。而朱星杰仿佛对房间里的尴尬氛围是谁造成的毫无感觉，和喇叭花玩偶玩的津津有味。
“我饿了，杰哥你陪我去全时。”刚一开口他就后悔了，这什么烂回答。而且为什么他说出口又很像弟弟非要黏着哥哥一样。
“好啊，走吧。”又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回答。朱星杰顺手递给了小鬼他的外套，他低下头把那件外套的帽子整理好，然后罩在小鬼身上。
王琳凯感觉自己快要爆发了。他想质问什么，但是问不出口。他想生气，可是又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他心里的情感沸腾着，却找不到出口。
熟悉的站姐们，站在五六米外。朱星杰好像心情不错，招了招手。便利店里，他打量着因为困倦和疲劳看起来不太想开口的朱星杰，单调的节能灯下，他哥的冷白皮更显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他第一次主动帮着拿了购物袋，走出便利店的时候，他终于想好要怎么开始对话了。
他想说，大家都是朋友，走去哪个地方都会开心。这个话我可以对每一个人说，但是没办法对你说。
我想和你一起，我想你应该也想和我一起。
我甚至可能更想留下来和你…
…“小鬼，”朱星杰突然开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nine percent的遛狗小鬼啦。”
这句话，朱星杰没有接着说下去。
他们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在走过一个转角之后，朱星杰抱住了他。
王琳凯不知道这个拥抱有几秒。这个拥抱有一点用力，像是在告别。
他还来不及回抱，就感觉朱星杰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很温柔地把购物袋从小鬼的手上取下来，然后一个人提着一大袋吃的，渐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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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颗，我从小仰望的星星，悄悄陨落。」
“为什么小鬼还不走？美国的班机要赶不上了。”
“谁知道啊他非要吵着等人给他剪头发。”
“等谁啊？所有造型师不都在呢吗…”
朱星杰听着房间外面的越来越躁动不安的议论声，自己都没察觉地叹了口气。他穿过几间休息室，很潦草地应付着“杰哥你怎么来了”和“杰哥快去看看小鬼吧”的七嘴八舌。
他拍拍小鬼的肩，尽量假装无事发生，“弄得很丑可别怪我。”
小孩不敢相信地回过头，马上嘴咧得巨大无比。同时伴随着炮仗一样的热烈回应，“杰哥，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回心转意了！”
他摸摸弟弟的头，很扎手。可是他的手有点留恋地停了几秒。
小朋友真的很好骗。随随便便的说的话就会这么认真。可以把敷衍当成承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他的世界里，很久没有这样的小朋友了。
他故意提高了嗓门，“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型？”和小鬼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需要大声讲话，搞得他很快都会电池没电。
在那个还没有人认识他俩的时代，他会随随便便穿个背心拖鞋出门，小鬼这个时候会突然包袱很重，夏天还要穿着厚卫衣和长裤，上面印着夸张的文字。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小鬼有的时候会突然唱歌。
“R To the ICH！发家致富的are you ready！”嗷的一声，还抬头仰着看天，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路人会纷纷回头看，然后小鬼会开始呵呵傻笑。一边傻笑一边看着他哥，好像要求表扬一样。偶尔会有人说，哎你们是那个什么什么嘻哈的，唱歌的吧？
这样就会让小鬼激动一下午。然后朱星杰会给他在烧烤店多点一串鸡翅。
朱星杰摇摇头，不让自己的思绪飞得太远。开始集中精神对付小鬼的头发。
他该知道这个小朋友也该离开他的世界了。想得太多反而留不住什么。
喷雾，定型。一切都进行得很快。这还要归功于朱星杰原来太穷，只能自己在家里瞎做造型。
他抬头看到镜子里的小鬼，还是惊了一下的。
这个小跳蛙，现在竟然也有点大人的帅气了。不得不说王琳凯的脸确实够格当顶级爱豆，很有棱角，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点点日本热血高校的感觉。他几乎能想象到他在美国街头刷街，夜风吹过，几个白人女孩为他回头的样子。
当然，是不说话的时候。
这个小跳蛙在他说“差不多了”的时候立刻就开始跳动了。
“我觉得我挺帅的！”
“我一开始还担心剪了脏辫会变丑”，王琳凯对着镜子拍打自己的脸，开始沉浸在一些毫无意义的动作之中。
他看着他的弟弟在屋里上蹿下跳，心里好笑自己想多。一个小孩，一点点事就不开心，一点点事就又能哄好。
要忘记过去的事，开始新的人生，大概也很简单吧。
“杰哥，这个送你。”他接过王琳凯郑重其事递过来的一条脏辫，觉得有点搞笑。
“行吧行吧，走了啊。旅行青蛙赶紧的上路吧。”他把脏辫随便往挎包里一揣，着急往外走。他有点不想让王琳凯看到他悲春伤秋的样子。
以后的路会怎么走，大家会不会再见面。他现在都不去想，他也想不了。认真地告别之后，大概就可以心安吧。
他塞上耳机，把自己隔离起来。
车开之后，旁边的助理说，“小鬼刚刚怎么掉眼泪啦？…杰哥，你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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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面上，我还是完整那个我；可是身体里，已经有什么被刺破」
小鬼打开微博，百无聊赖地开始刷新再刷新。意料之外的是脏辫剪掉了大家的反响都很好，他居然也有史以来第一次大量收割了女友粉。
他和范丞丞说他今天想一个人滑滑板，让他别跟着。其实他是想找个地方看朱星杰的直播，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让人知道自己在看朱星杰。
他的队友都很喜欢朱星杰，这不是问题。范丞丞还会经常说“我杰哥又怎么怎么样了”，或者说“杰哥跟你讲了吗”。他也知道黄明昊经常持之以恒地向朱星杰发送视频聊天要求，只是为了实验新想的土味情话。朱星杰总会说“你好烦”然后又接受视频请求。
可是小鬼什么短信微信都没收到。那些杰哥讲的他都不知道，然后他会在房间角落默默看着黄明昊视频聊天。假装只是刚巧在，而且在忙，这样贾富贵就不会cue他过去了。
他还是有一点自己的执着的，不是傲娇，是执着。
他看到朱星杰终于出现在直播屏幕上了，忍不住出声说了句，“你迟到了好吗大哥”。
朱星杰还是老样子。白到过曝，眼神有点吓人，但一被逗就会害羞。
“你怎么回事啊，朱星杰？”王琳凯没意识到他已经开始自言自语了。
朱星杰和他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小鬼发了站姐拍的自己的新发型，朱星杰回了一个旋转着的青蛙表情。
然而屏幕里的朱星杰没有回答他，开始吃起了火锅。
“小鬼….你知道，有的时候他会让我想起以前的我”，突然被cue让王琳凯吓得手机要掉了。
“就是看着他你会觉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小智障吧。”去你妈的，小鬼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又笑了。
他已经蹲在酒店楼下抱着滑板又哭又笑了半个小时了。他甚至企图参与一下粉丝连麦环节，但是他的ID“朱星杰的小脏辫”显然没有引起他哥的注意。
他开始觉得这样也很满足了，至少他知道朱星杰今天穿了什么，晚饭吃的是火锅。
我的妈呀，我是粉丝吗。他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开始疯狂地看一些他杰哥的视频。他很庆幸朱星杰参加了不少节目，有那么多屏幕上的他，还可以供王琳凯重温。
第二天是个休息日，多动症患者遛狗第一次没有出门。
他把平板规规矩矩地在床上放好，用毛巾被把自己裹起来。
屏幕上的朱星杰很年轻，留着一个电推子发型，穿着有些杀马特，比现在更像一颗白萝卜。一群面目有些模糊的少年们坐在一起烧烤，朱星杰夹给周彦辰一块肉，周彦辰别过头去，朱星杰脸上刚有点挂不住，周锐就过来大大咧咧地做个鬼脸。五六年前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他们年轻的脸上。
小鬼没听他谈起过流行之王，或者是以前的日子。在大厂他很多次若有若无地向周锐打探口风，得到的只是谁没年轻过或者很傻很天真这种哈哈大笑一带而过的调侃。
屏幕里的朱星杰在水族馆里奔跑，在一片深蓝中他探下身子，白色的海豚从水里跃起亲吻他的脸。周彦辰和周锐爆发出欢呼，揽过他的肩。
当时谁对你凝望过，是否真的比我多。让时光倒流，我陪你再演一演可以吗。
小鬼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依赖他哥。在那年夏天，他还是一个横冲直撞的学跳舞的大学生。这个时候刚好出现的是朱星杰，教他弹舌，陪他买滑板，给他父母打电话承诺他下一个脏辫发型不会太over。现在看来连自己都觉得幼稚的抱怨和梦想，是哥哥坐在旁边笑着听着。
小鬼以为他们很像，其实哥哥只是把他曾经经历过的东西又一件件交给他了而已。
而朱星杰教学系列的最后一课，叫做接受离别。
王琳凯觉得心里很闷。他起身去找水喝，顺便开了手机看看短信。
没想到在他沉迷虚拟的朱星杰的时候，一些网络上的言论早已把他哥骂的狗血淋头。他扫了一眼，几个字眼充斥着页面，“同事”，“捆绑”，“吸血”…
他会看到吗。想到这个小鬼心里一沉。
他知道朱星杰有搜索自己的习惯。他丢掉手机，坐在床上发呆。
屏幕上最新一条新消息来自他哥：
“什么时候到北京？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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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语气来唱情歌」
朱星杰没去首都机场，更没有去十万人的梅奔演唱会。他的生活平淡地继续着，时不时地和周彦辰一起接个站台，回家写写新歌。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啊？”记者一脸期待的笑容。朱星杰心说，又是这个每次必cue的问题。
“我喜欢乖一点的！”旁边的周彦辰突然激动。
“那我就喜欢坏一点的吧…时而乖，时而坏，哈哈哈哈哈哈。”他漫不经心地接过话头。其实他也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每次理想型都讲得很随便。
…坏一点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又浮现了那个带大金链子小红帽的傻孩子。在他的直播里，跑过来说，“姐姐们其实我很坏哦”的脏辫小男孩，其实根本没谈过什么恋爱。偷偷抽烟被朱星杰发现，还会买糖给他赔罪的小朋友。
朱星杰勉强把自己的注意力拽回来，听下一个问题。
“你可以模仿一下小鬼的恋爱循环吗？”
周彦辰露出了一副那是什么的表情。朱星杰低下头，苦笑了一声。
我怎么就逃不过你了。
那个男孩侧过头看着朱星杰，叛逆的脸，眼神却很清澈。朱星杰一边偷笑一边给他戴上兔耳朵头箍。
脑海里的画面挥散不去，想要忘记却只是更加强烈。
所以朱星杰推开家门看到小鬼的时候，竟然也没特别惊讶。
“杰哥，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小家伙一脸严肃。但是不停交叠的十指出卖了他。
应该也逃不过了吧。朱星杰倒了杯酒给自己，躺倒在沙发上看着他。
王琳凯转了转眼珠，说：“为啥你不给我也倒一杯啊？”
“小孩儿别喝酒。”他转一转酒杯，透过淡咖色的液体看到王琳凯瞪着他。
“我马上十九了！我…”
“算了杰哥。我有正事要说。”
“你是不是躲着我啊？”酒杯半停在半空中，虽然他早已料到这场谈话的内容，但他始终想不到一个很好的回答。
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打打闹闹当个兄弟，镜头前互cue一下，多简单又欢乐的事儿。
是朱星杰自己心里过不去。
他不想说自己走过很多路，阅历丰富诸如此类。可是他在这条路上摔了太多次，每一份善意对他来讲都不再简单了，握住别人的手，更难。他尝过太多离别的苦，除了让他变坚强以外，也让他主动规避离别。
他对自己说，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会在一开始就坐上那个一位的座位。而现在现实如此，只能狠狠心分别。
因为他爱这个小孩比兄弟更多。
朱星杰的心里独白了一万字，嘴上却没说一句话，淡淡地看着王琳凯。
“你从决赛那天是不是就想甩掉我啊”
“我在国外时差还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
“说好的来接我来看我演出呢”
还是沉默。“你这样真不行！你一点也不real！”王琳凯终于急了，他下意识地甩甩不存在的脏辫。
“你把我当什么，杰哥？你为什么要骗我？”
黑泡萝莉突然抽抽搭搭地哭了，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得很大声。
朱星杰一下吓傻了，赶紧把酒杯一扔蹲下哄他，“别别别…别哭啊。”
小鬼的悲伤依然无法克制，一边哭一边开始扔东西，屋子主人心爱的唱歌喇叭花一下被扔出五米，不偏不倚地砸到CD架上，一片狼藉。但是朱星杰已经顾不上了，一把把小孩揽到怀里撸撸毛。小鬼应该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但是在他怀里还是很小只。这个孩子最近真的瘦了不少啊，他安抚着摸摸小鬼的背给他顺气，一边有点心疼。
小鬼从臂弯里偷偷打量了一下他哥，顾不得抽噎着马上提了个要求。
“你来我生日会吧，来了我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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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不顾身的天真」
“Lii Ghost！What’s up, MY BOY！”朱星杰确实是来了，以二维动态形式来的。
“我今天也会唱bingo cash和artist”，大屏上的人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笑容。
“好！我们隔空对唱”，小鬼马上热烈反应。徐圣恩怀疑自己是替补生日会嘉宾很久了，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呵，谁要和你隔空对唱，地狱胡巴。我玩儿得开心着呢。
在他大哭大闹不堪回首的对峙之后，朱星杰并没有承诺他任何事。只是拍拍他的头说会仔细考虑一下。然后开车把他强行拖回了百分九的宿舍。
范丞丞和贾富贵马上把他团团围住，邀请这位好久不见的大哥一起组吃鸡局。完全忘记了旁边眼睛哭肿的自家队友。
然后朱星杰就真的常常过来了。有的时候是帮范丞丞看看solo曲的beat，有的时候是和朱正廷黄明昊一起购物回来吃个饭。小鬼在心里安慰说这都是为了来看自己的借口，不过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朱星杰在指导过范丞丞的自作曲之后，会顺便地听听电脑里小鬼最近写的beat。
朱星杰在和朱正廷亲亲抱抱告别之后，小鬼的房间会多了几件包好的新衣服，正好是他的尺寸。
朱星杰最近不怎么来了。但是贾富贵经常看着小鬼，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对此小鬼没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在生日会和站台连轴转之后说，麻烦给我订张今天凌晨到杭州的机票。
朱星杰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
杭州对于他是个陌生的城市。他挺认生的，对于城市也一样。再加上从早上就开始下的绵绵阴雨，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他尽量不去想今天的日期。
不过他在唱独家记忆的时候，还是红了眼眶。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里，无论别人说得多么难听。
有些人啊，就是敢唱不敢做。比如朱星杰他自己。
音乐节结束得还算顺利，朱星杰喝了点小酒，上了车打算回酒店。
司机师傅也是个小伙子，跟他聊了起来。他问朱星杰有喜欢的人怎么办。
朱星杰说：“追吧。”
“其实我也有喜欢的人。”
“但是我没去追。”
“他太年轻了。他有很多的梦想，才刚刚开始。我也有我的梦想。我不想再给身边的人带来太多变数。我们的职业有一点不一样，不太想打乱他的心思。”
“但是你不一样啊，你那么年轻。你想追就追咯，至少说出来她就知道了。”
天知道为什么他对一个临时派来的司机说了那么多。今天喝的酒是不是假酒？
司机突然笑了。他转过头来说，“你让我说的啊。杰哥。”
司机小伙笑成了一朵喇叭花。他自己编的小辫子上的雨滴还没干，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朱星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然后他说，“下车吧，小朋友。”
他们站在杭州一条普通的街上，雨仍然下得很大。偶尔会有晚归的情侣经过回头打量。
王琳凯开始一边搓手一边看着他，不知道是被雨天冷的还是激动。
朱星杰说，送你个生日礼物。摊开手心，是一条脏辫。
这算什么啊。这我送你的还能回送呢？
别急啊，看好了。朱星杰把手一抖，突然一把火出现。
小鬼崩溃了。你还把我最爱的脏辫烧了？
再细细一看，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出现在朱星杰的手心。这是我家的钥匙，他哥静静地说，流露出一点点笑意。以后就别再住上下铺了吧，我很担心你。
他把双手打开放在小鬼的手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哥哥的手很小，弟弟的手很纤细，紧紧地回握了过去。
【微博@Liilicooo】
【快播俄罗斯吧要不我真的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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